最后,他把那张包着橙子的食品袋冲洗干净,连同鱼袋一起叠好,折得整整齐齐,塞进了抽屉深处。
放进去的时候,他犹豫了一下。
然后转身,轻轻关上了抽屉。
夜已经很深了。
屋里只剩下挂钟滴答滴答的声响,天花板的灯早已熄灭,只留床头的一盏小夜灯,投下一圈微黄的光晕。
温惊澜平躺在床上,睁着眼,盯着天花板,一动不动。
他已经翻了第四次身了。
不困——不,是睡不着。
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,也没什么容易睡不着的毛病,但今晚脑子里却像给人装了个播放器,反反复复地放着同一个片段:
那姑娘坐在公交车前排,双手抱着书包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,笑着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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