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词一蹦出他的脑海,温惊澜就下意识的弯了下唇角。她那次以出生日期比他早十五天,用“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啊…”然后告诉了他多春鱼很好吃。他不是馋嘴的人,本没有将“吃多春鱼”这件事放在心上,但没有想到她第二天就给他送来了一条多春鱼,还是从水獭的盘子里为他“抢”过来的。
她用一副姐姐的姿态逗他,可那又怎么样?她个子那么娇小,哪怕骨架那么的薄、那么的窄,脸饱满的像个水蜜桃一样,眼睛圆圆的,总是充满纯粹的炽热,笑起来眼睛会弯成小月牙…
可她那天夜里,在留下“你要好好照顾自己”,这句话后,就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。
——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有来得及问。
作为一名公交司机,他太明白一座城市的运作方式——来来往往的人,大多是过客。很多在这个城市待几天,开个会,中转一下,就会匆匆离去。
她一口说的那么好听的普通话,比他标准太多,却带着明显的外地音调,从他第一天认识她起,他就该想到她是来出差的。
但…他连她的名字都没问,她就消失了,可能已经在他调休的那天离开这座城市了。
温惊澜垂下眼,心里涩的有些发苦。这座他待了20多年的城市,突然一下子让他感觉到有些不适了起来。
“温哥,想什么呢?”身边的兄弟拍了他一下:“你笑的一脸猥琐那样,想的不是什么美事儿吧?”
温惊澜一惊,笑着摆了摆手:“没有没有,刚刚就是有点走神。”他不待兄弟再回话,抬眼看向墙壁上挂着的菜单:“今天晚上你们还是想吃皮皮虾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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